番外贰.燕子不知春s改(五)
走了。 走了也好。 她未必不能一个人。 ……今夜他又将去哪方红罗帐中消魂? 照红妆?春风渡?醉月眠?……长乐坊妓馆不知凡几,无论何处,想必他都是最受欢迎的客人。 袅袅听着外头一阵紧似一阵的风雪,就这么木头似地呆坐着。 门轴吱呀吱呀作响,大约是殷瀛洲怒极,房门被大力摔上,反而弹了回来,并未合严。 突然“哐啷”一声,门被彻底吹开,尖锐寒风夹杂冰雪呼啸着冲进室内,暖阁里热意骤失,桌上书页哗啦啦一阵翻动。 风仿佛穿x而过,在x前生生破开一个大洞。 袅袅已觉不出冷,他走了,连她的心魂也一起带走了。 抬手去m0脸,gg的,一丝水痕也无,眼睛涩得发疼,竟是哭也哭不出。 万丈红尘邈邈,她孤零零的一个人,只有他和儿子,而他却不要她了。 男子秉X本如是,逐花折柳方为世间常态,等他左一个右一个往屋里收人,到那时再自请下堂,未免太不知趣。 再美貌又如何,他迷恋她的脸,她的身子,可新鲜滋味尝遍,终是腻烦,天大恩情亦消磨在日复一日的琐碎中。 他全身而退,不费吹灰,可笑她身心俱陷,又连累无辜稚儿。 不过一次善心之举,轻易便毁了她的一生。 刺骨风雪扑面,浇灭残存酒意。 殷瀛洲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,最后几乎是狂奔至书房,一脚踢开门,拎起壶凉茶猛灌一气。 门口两个婢nV无声对视,踌躇是否进门侍奉,金丝楠木的夔龙纹书案后,男人灯下枯坐,一向笔直倨傲的肩背仿佛生